【盗墓笔记同人】香山尸楼 06 正经旅游（下）
原著向/暂无cp/作者已变为咸鱼/剧情接极海听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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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正经旅游（下）
下午出发的时候，我让他俩把家伙都装回箱子里，锁都没锁，自己身上只带一把牡蛎刀，这种刀号称可以通过一切机器安检。我抖开地图，开始在上面拿笔画圈，圈起了几乎所有的景点，除了大都会博物馆。我说咱们是不是多年没经历过国旅那个强度的活动了，这会儿一起活动一下，说着三个人轻装出发，沿着一条大道就开始溜达。我看见出门的那一刻，后面几乎立刻有人跟了上来，冷笑一声，就加快速度。
我其实并没有什么计划，但多年的习惯让我们开始讨厌在暗处的势力。对汪家的行动让我注意到，对付这种大型势力，有的时候全靠没有章法。比如现在，我的计划是，我们以比步行稍快的速度，参观纽约和附近几乎所有景点，以九九六的行动法则，耗光对方的耐心。从另一个层面来说，干脆忽略对方的盯梢。
我曾经仔细研究过汪家的行动逻辑，事实上，他们的很多措施，比如黑飞子的使用，并不是出于效率，而是出于必要。从数据上来说，没有任何人类的心性和体力能够支撑他们数十年在暗处收集情报，只有依靠那些蛇，汪家人才能不计成本地渗透。
目前我们面对的，显然不是汪家人，而只是普通人。我观察过盯梢的身体素质，明显看出他们不是某个家族训练出来的，更像安保集团里的老手。他们可能只跟踪过目的单一的大佬，没有见过我们这样遛狗战术的妖孽。在这些人的命令中，目标进入建筑物就要换人跟进去或者等待。但是他们可能不知道，我们的道路上到底有多少建筑物。
整个下午我能看见跟着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，最后所有人都疲惫不堪。我们三个玩的倒是异常兴奋，去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博物馆，展出什么的都有。又去了好几家商场，胖子开始买烟买表给寡岳父。我一直留意着闷油瓶，担心他会不会无聊，显然这人没有无聊的概念，给他买个冰激凌就跟着我们走了，以我对他多年的观察，他现在的状态应该算是美滋滋。
就这样以相同的节奏过了好几天，其间还去泽西州打了枪。虽然知道美国靶场什么枪都有，但真正体验到的时候还是极为震撼。以前我们用的枪口老跳的UZI在这里完全看不到，能摸到的都是M4、G36这样的好枪。胖子给它们统一起名为小静，我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老版的静香叫小静。子弹一发就三四美元，玩半自动的根本不合算。可能是为了帮我们省钱，闷油瓶一直在打手枪。他的手极稳，PPK的子弹出膛的那一刻，他的腕口平稳地就像蛇头，子弹几乎毫无偏差地击中了靶纸的中心位置，而且接连几发误差极小。旁边的教练被他的身体素质吓到，问我们什么来历，我连忙编了个退伍老兵的理由，惹得他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“China NO.1”。
如果这些装备能够带到故事最开始的地方，是不是能改变很多呢？我不禁想。不过很快我就知道，如果在一个军火当道的地方，那么张家就不是倒斗世家了。闷油瓶会是一个在黄昏闯入酒馆的牛仔，骑着一匹全身乌黑的烈马，翻身下马的时候兜里黄铜的子弹叮叮作响，两柄满匣的柯尔特“决斗者”转轮手枪插在腰间。然后对面的、淘金客打扮的反派就放下酒杯，幽幽地长叹一声，“Kylin，你终于来了。”
又去参观了现代艺术博物馆，我们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。只能说这个地方有点像小花的别墅，处处流露着出世的气息。一路插科打诨看了一些画儿，突然找不见闷油瓶了。
我和胖子都是一惊，职业失踪人员的称号不是盖的。我一直有个担心，闷油瓶会再次消失个几十年，回来之后只来得及给我和胖子的坟头献上一束花。定了定心，环顾四周，就看见今天盯梢的哥们在椅子上坐着，满脸困倦在玩手机。我过去一把把他薅了起来，他吓了一跳，显然是没想到我直接打破第四面墙的举动。问他我们的朋友去哪里了，他连忙指了指楼上。
上楼上找了一圈，回首突然看见小哥坐在那里，盯着一幅画出神，赫然正是梵高的星月夜。实际看上去，那幅画还蛮小的。吸过太多的费洛蒙，我已经很难对画中景像产生一定的共鸣了，此刻那漩涡一样的星夜，纠结成一团的暖黄色星光，以及幽暗的塔顶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不同颜色的颜料。胖子也是知道这幅画的，问我是不是小哥看上了，要拿走。我摇摇头，拉着胖子坐下，等着闷油瓶看完。我看见他淡然的眼里有了一点痕迹，是在回忆。
他看了十多分钟，终于站起来，我本想问他是不是来过这里，但是忍住了，因为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深的落寞。“等等”，我说，“小哥你要不要拍照片？”
最后拍了好多张照片，里面闷油瓶都是一个动作一个表情，和当年西沙照片如出一辙，我看得发怵。他选了一张做手机壁纸，甚至可以说是心满意足。
接下来就是白天逛，晚上吃，我的手机5个G的云空间几乎被照片装满。在沙滩边看自由女神像的时候，胖子叹了口气，说道，“遍插茱萸少三人。”我奇怪除了小花和瞎子还差谁，他回答道，“笨，你三叔啊！” 我立刻怒道，“你怎么不说是隔壁老刘头。”他回了句什么我没听清，因为这时烟花带着绚丽的尾焰直插空中，沙滩上的人们都转头惊喜地在看。秋日的凉风吹过，有种很舒服的、瑟瑟的感觉。
就这样过了一个多礼拜。那天上午我们终于去了大都会博物馆。跟着我们的人已经改变策略，变为在车里盯梢，即使这样他们也十分疲惫。我们出发时，车里的人差点儿没反应过来。
横穿中央公园，就到了大都会博物馆。这两天早就看腻了各种西式文物，对于油画之类的东西，我们是一窍不通，干脆进门直奔亚洲区。
大都会博物馆的亚洲馆本身并没有什么看头，角落里有一座山寨的苏州园林，不过一百多平米，没有活水，胖子说有一股油漆味，我反正是闻不到的。还有商周青铜器、北齐的墓葬石雕。我的老本行是鎏金器，只能看出来这些不打眼，但是看不出门道。胖子一本正经的说这些可能是八国联军从圆明园抢来的，我说你先学好历史吧，那是英法联军。
走了一圈，看到一个玻璃的小展台。闷油瓶嗯了一声，就停住了脚步。我走过去，就看到里面除了一些小物件外，放着一本笺子，心说这就是了。
我瞥了一眼周围的物件，都是些鸡零狗碎，并不稀有，大概是为了契合晚清中国人生活面貌的主题。这本笺子放在外侧，是晚清非常常见的线装书，纸质已经发黄。我仔细观察了一下，上面有一圈晕开的黑褐色痕迹，是擦试过的血迹，但是量并不多。标题在左，并不是手写的，而是石印的，这个技术是西式印刷，印的是“十八奤斋集”五个字。闷油瓶说十八奤是辽宁朝阳的一个县，张家当时的势力应该有涉足。张家自己有一套不计成本的印刷系统，而且族内暗号基本全部使用印刷格式。
我不禁莞尔，对张家越了解，越发现在有些细节上，其实他们并没有多少文化。比如，某某斋集指的是文人书房的名字，可不是什么东北张家朝阳分舵的名号。我调出那张目录的照片，对比了一下玻璃罩下书脊的颜色和细节，基本确定那一页就是出自这本书。闷油瓶说，张家外族会定期把探究到的古墓信息汇聚成册，并交由本家。不仅如此，如果有外家人跟着本家出力，他们的发现也会被录入外族的系统，这可以解释，为什么这本目录里也有千里之外西王母国的字样。看来，这本就是朝阳的老乡们多年智慧的结晶。
胖子看了半天，说我们现在动手不太好脱身，要不晚上整几套燕巴虎服再来下手？我说不用，今天该是摊牌的日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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